• 谈十个艺术家
      • 文/周国璟
        这个世界先有艺术家,后有艺术。

        Ingrid和Rainer是一对来自科隆的艺术家,早年即在纽约PS1.举办合展,随后四方游走,现受聘德国艺术院校。Ingrid以独到的陶瓷和新媒体技法创造了一系列惊险,旋旎,充满魔力的个人空间世界,内容涉及宗教,历史,社会多方题材。

        Rainer的作品以油画, 装置为主,幽默,挖苦,游弋,深沉。他的小品画又极细腻动人,莫名的空间中常飘荡着一个永远的男孩儿魂魄。

        而几十年的共同创作,也让两人的作品在内容上彼此对话又心灵相通。

        来自日本的Tomoko和德国青年Johannes也是一对艺术道路上的同行者。 

        在德国10年,Tomoko以极致的周到与坚韧的性格,揉捏出尊严个性的生活,和“东西“皆准的作品。其作品在东西方文化之间跳跃性很强,在她最新的作品中,她以自身为模板制作了一系列手捧气球欲飞不能的小人,自由与现实间的纠葛,张力被强烈的表达出。

        Johannes则才情细腻,性格散漫,在随意中滋生,在触摸中存在,在樱花下落泪。自从6,7年前的一件转型作品“软脑壳”之后,Johannes 开始越发关注器官的自身体验。他的装置作品 “冰脚”和“流泪”传达了极其细腻的人与人之间的通感。他的新作,一只重达100公斤的石头旅行箱则成了我们此行的不可承受之重。

        同样,何健也是个温柔善良的绅士,深沉敏感。但他的作品却是残酷,唯美,感性与理性并存,矛盾,迷恋,挑衅与抗争也同时不期而遇的。近年来他以多种日常生活用品辅助及底片成像技术制成的蝴蝶系列作品,凄美,廉价,浪漫,反讽,从KASSEL到BASEL深受关注。在交错的文化范围中,他以深情的目光关注人群社会,不断地询问着其中的交叠价值。同时为我们这个展览提出了一条实验性的主线。

        刘恪则象是一个头顶亮光点点的探照灯,在实验短片,装置和纪实片黑洞中的探索者。他的短片中常多其瞬间灵动的点子,属于典型的间歇性感性作品,他的纪录片则取才于百分之百赤裸裸的现实,其中常充满留学生或新移民群体在新文化背景下的迷茫,郁闷,对弱小群体本能的关注与惺惺相惜。作品中同时也暴露出物质过剩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今天自身的衰老,孤独与尴尬。

        身居北德的Burglind,和来自南德的Lioba都曾在Kassel学习自由艺术。

        而Burglind曾受传统音乐教育,今天她从新用卷曲的线条定义自己跳动激情的心,用视觉产品描绘心曲。 她心中的音符不仅跨越了试听的界限,更走出了所谓的人生常理!她是只越老越自由的鸟,喜欢用粉红色,会将芭比娃娃的包装纸裱在自己的装置作品中。她给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动物心脏前装一朵毛线织的小花,这个“开心”不俗。

        Lioba经历了从医学院学生,石雕者,到达芬奇艺术奖学金的获得者的等等身份转换。但气质上,却始终木石般沉静。她的装置作品多取材简单,却立意绵长,与东方哲理不谋而合。如2007年的“方圆”, 本是棵内部被蛀空後,又在其中长出新苗的奇才,艺术家将其外部力斩成长方体,由上部截面可窥视到内部一颗小树不规则的圆截面,气晕合一,满怀禅意。此次她展出的用汽油完成的绘画作品,清净如水墨,华丽如陶瓷。

        邱萍是久居欧陆的华人资深女艺术家,曾就读浙美,受标准的学院式绘画训练,在她十多年前初到柏林时,曾对观念艺术的表达方式产生巨大困惑,而停笔一年。经过这个断裂期,从架上,走向装置,媒体等多种不拘的形式,如今作品形式游刃有余。在与多所欧洲学术机构的合作中,作品内容更加大气磅礴,也时而恢谐异化,时而又阅尽沧桑,充满母性之爱。

        Rolf Kluenter却是西起而东进,先受极简主义教育再被东方哲理洗礼。常年在路上徘徊,更便于冷眼观察,自成视角。他钟情使用东方的纸张编造他所感受的宏观世界中人与人及社会千枝万结的无形网。站在上海的高层建筑上,每晚捕捉其下时代变化的瞬间时,Rolf却并未超脱其中,而是更加深情的沉沦在他的城市里。

        他们都具有对外部世界的极敏感的个性主观感知,在多重文化与经历下又不断的斩断和再造了新的艺术语言,并揉和非民族化,非群体化的个体哲理逻辑。

        表达方式上则是寓言式的婉婉道来,不嗔不噪,精致,妙曼。气质上有极强的自我,激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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